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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重生番外 · 五

我经常从别人的口里听到命运这个说法。

有些人叫它因果,有些人说这叫做善恶有报,还有人将其称之为命中注定,这是比较好理解的说法。


命运的概念十分模糊,要说它究竟是什么,可能没有人心里有确切的定义。不过,据说人会在生命中的某一时刻,清楚地听到命运的声音。


听到这声音的时机因人而异,也许是一见钟情的瞬间,也许是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某一刹那,也有可能是在做出至关重要的决定的那一刻,命运生锈的齿轮开始嚓嚓转动。


见到四肢完整站在我面前的医师时,我也在那一刻清楚地听到了命运的声音。

它在我耳边大声嚷嚷:想不到吧?你辛苦苦找了这么久的人,鬼舞辻无惨重生到平安时代后,一个月不到就自己冒出来了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重生番外 · 四

事情忽然变得麻烦了起来。


由于身为鬼之始祖的无惨重生到了平安时代的躯壳里,我不得不终止原先的计划,将八兵卫紧急召回,告诉他不必再寻人或收集草药,我这几年间向他打听过的消息,他也都要通通忘掉。


从今天起,我们要一起失忆。


医师?什么医师,不认识。

草药?什么草药,没听说过。


鬼舞辻无惨醒来是寅时,黎明尚且在黑暗中沉睡的时分,宅邸上下都被寝殿那边的动静惊醒,再次变得灯火通明。


没多久,一个消息便顺着接连亮起的烛火传遍了各个角落:从昏迷中醒来的无惨大人似乎烧糊涂了,在四处寻找他那并不存在的未婚妻。


下人们十分惶恐,我借着混乱溜出寝殿,没有人注意到我离开,找到八兵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重生番外 · 三

鬼舞辻无惨订婚了。


然后他又退婚了。


平安时代,因为访妻婚的制度,夫妻分居,孩子由母族抚养。鬼舞辻无惨的生父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,夫人怀孕时,他满怀期待,拜访格外勤快,鬼舞辻无惨出生以后,这个男人一连消失好几年,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的存在。


现在这个人又冒了出来,以鬼舞辻无惨生父的名义,开始为他筹谋政治联姻。


于是便有了这大半年反复上演的闹剧。


蝉鸣在树影里喧嚣,我在厨房里给自己开小灶,将地窖中取出的冰块削碎,浇上微甜的甘葛,进行到最后一步时,慌慌张张的侍女跑进来:“不好了——”


“又退婚了?”


她噎了一下,在门边收住脚步。抬眼看向我时,面上露出犹豫之色。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重生番外 · 二

活的年数久了,并不代表人会变得十项全能。


有一句伟大的谚语说过,养育一个孩子需要举全村之力。


人类的婴儿和野兽的幼崽不同,刚出生的时候软弱无力,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。从学会走路,到开口说话,直到能够完全独立,至少有十几年的时间,人类的孩子都需要在他人的照料和保护下成长。


就算是鬼舞辻无惨,刚出生的时候和其他幼儿也没有太大区别。


我趴在木地板上——平安时代还没有榻榻米——以后会成为鬼舞辻无惨的孩子裹在柔软的被子里,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脸颊旁边。


我们的视线一起沿着房梁游向廊檐,又沿着廊檐飘向庭院。


他在看着哪里?


我试图从新生儿的角度出发。


廊檐下系着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重生番外 · 一

鬼舞辻无惨据说出生在寒冷的冬天。


他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提起自己的过去,宅邸内的侍女们则对当年的事讳莫如深,因此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。


我随着引路的侍女穿过熟悉的长廊,穿过倒流的千年时光,来到布置着几帐和屏风的房间之外。浅淡的幽香随衣料窸窣的声音传来,端坐在御帘后的女性身形朦胧,不难看出腹部隆起的形状。


距离鬼舞辻无惨的出生还有三个月。


重活一世,忽然回到平安时期的京都,我不止身份变了,时间也往前重置了。


年满十四时,我进入内药司成为学徒,这基础药理还没学完,就被典药寮的上司布置了新的任务。


说实在的,我没有太多照顾孕妇的经验。


我老老实实地伏在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大结局

天气温暖的时候,我的未婚夫会坐在廊檐下眺望庭院外的远方。

他身体不好,不能久坐,我会让他靠在我的膝头,小心翼翼用手指梳理长而卷的黑发。


乌黑流丽的卷发从指间散溢开来,盛夏的午后总是漫长得接近永恒。

绵延起伏的蝉鸣仿佛要被太阳烤化,枝头的夏花片片剥落,时间在那一刻被拉得很长很长,在记忆力烙印成不会褪去的痕迹。


我拂开散落到苍白脸颊上的黑发。我的未婚夫脾气不太好,随着病情恶化性格愈发糟糕,但偶尔,当他将头靠在我的膝上休憩时,这个人会像猫一样难得安静下来。


微风拂过,树影簌簌摇曳。

我轻声唤他的名字:


「……无惨?」


「无惨?」


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我时,眼里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三十七

我听说灶门祢豆子克服了阳光。

产屋敷耀哉似乎很想见我一面,但我们俩现在都是躺在病床上的重症患者,真见面了对话内容也会变成连续不断的咳嗽声。


“咳咳咳。”

“咳咳咳。”


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炼狱杏寿郎问我在笑什么,玄关外恰好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——是天音夫人来拜访我了。


杏寿郎将隔扇在身后合上。今天天气很好,天空透蓝,洒在庭院中的日光宁静温淡,挂在廊檐下的风铃恍然间能让人听到清风拂过的细响。


像白桦树的妖精一样美丽的女子摘下斗笠,微微朝我鞠了一躬。


产屋敷耀哉的计划十分疯狂,知情人不多。看起来温和雅致的一个人,安排自己和妻儿的死亡时依然冷静沉稳。


产屋敷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三十六

关于我的事情,不知不觉间已经说了这么久了。


漫长的故事讲到这里,忽然就想中场休息一下了。


我以前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,做事可没有这么有始有终。不论是诗词歌赋,还是琴棋书画,我总是丢三落四学了就忘,捧起书卷立刻就睡意上涌,能把负责教导我的女官气得眉毛都飞起来。


平安时代的女性,蚕豆似的眉毛都点得高高的,看起来确实像是要飞起来。


这么一想的话,也许我也没犯那么大的错。人的记忆真是奇妙,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,我明明早已记不清那位女官的脸,率先跃到脑海里的居然还是那对蚕豆似的眉毛。


会上课睡着真的不能全部怪我。一千年前,大抵是人们平均寿命过于短暂的缘故,大家都是尽可能慢悠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三十五

天上的月亮很圆,好像有人拿着银色的剪刀,在漆黑的夜空中剪出了一个洞。


一千年前,那一晚的月亮也是如此皎洁。


我躺在温热的血泊里,神色恍惚地望着遥远的光辉。


身体已经不再寒冷,我感受不到自己的脸,脑袋只剩下黏糊糊的触感,抽搐和痉挛也微弱下去,我让自己望着月亮,不去看鲜血满地的庭院,不去注意翻倒的屏风和破碎的肢体。


视野黯淡,黑暗中唯有那一抹光芒微亮。我伸出手,想要去碰一碰那天上的月亮,但手臂已经没有力气,连抬起手指都变得吃力。


……


今天也是满月之夜。


夜半之后,东京的街道陷入沉寂。属于人类的时间到此为止,繁华和喧嚣如梦境散去,孤零零的街灯在黑暗中垂着头...

【鬼灭之刃】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 · 三十四

这一世的我会以什么方式死去——不知从何时起,我已经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。


高空坠落死、腹腔出血死、脊椎断裂死,不论过程如何,最终抵达的结局都只有一个。


我看向浮在黑暗城池中的万千灯火,等着掐在脖子上的手折断我的颈骨,拧下我的头颅——我已经充分证明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,因此我只需等待。


我满怀耐心,鬼舞辻无惨处于暴怒到失去理智的边缘,我有近乎充足的把握,但死亡并没有如期眷临。


他总是不配合我,不管在哪一件事上都是如此。


鬼舞辻无惨的愿望比任何东西都要难缠。


身为人类时,他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过无数次,成为鬼之后,哪怕这世上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青色的彼岸花,他依然不择手段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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